晚上,S刚要就寝的时候,T慌慌张张地跑来报信。

    “打人?打什么人?别慌张,慢慢讲!”

    S赶紧从床上起来。她知道这个管家的脾气,而爹爹又常年不理家事,生怕惹出什么祸端。

    “就是中午那个男人,他又来临摹门口的那副对联,正巧被管家发现了!管家说他拿着白纸带来了晦气,正和下人狠狠地打他呢!”

    T面露惧色,可见管家已经把那男子打得不轻。

    “奇怪,他为何屡次三番来临摹那副对联?你说说看,他是怎样的一个男人?”

    S燃起一支檀香,闺房内立刻环绕起一阵沁鼻的香气。

    “看起来像一个读书人,长得还可以!不过却呆傻的不得了,就是一个十足的书呆子,书呆子!”

    T连说了两个“书呆子”,S感觉有些好笑:“哦?那你说说,是怎么个呆法?”

    “管家他们打他、赶他走,他却死也不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副对联,嘴里喊着‘让我一探柴房

    过了近半个时辰,外面渐渐平静下来。S知道吩咐的事T已经办妥,心中不觉一阵安慰。

    她没有继续睡觉,有一件事她今晚必须去做。

    她第一眼看到那个男子,就知道他绝非无理取闹之辈。他长相俊朗,眉宇间透露着一股英气。在这个县城之中,绝对再找不出第二个!她揣度着他如此做的原因,心中一阵暗喜,但又害怕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所以吩咐T,以爹爹的名义,让管家将男子关押在了柴房里,等天亮之后再详加审讯!

    但她自己是不会等到天亮之后的,这种事她只能趁着夜深入静,自己偷偷地去验证。所以在T回房休息之后,大院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的时候,她开始行动了。

    她拎着灯笼悄悄来到了柴房外面,刚要推门进去,却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微弱的喃喃自语声:

    “下联不该是那样的……”

    语声虽小,却也很清晰地传人了她的耳朵。她轻咬了一下嘴唇,推门走了进去。

    当他出了山,气喘吁吁地站在村口时傻呆了,一个陌生的大村庄,整齐的青砖瓦房,一排排整齐有序,村里鹅卵石铺成的道路,纵横交错。以前低矮的土墙竹壁和零星散落的茅草房不见了。以为自己走错了,可心想,不对呀,这一路下来并没其它叉路,只有一条路。回头一看,果然下山时的路和山都不见了,这下感到不妙,又不知往哪走才能找到自己的家。这时太阳升得老高,他也有点饥肠辘辘,正想找人询问这是什么地方时,村里跑出许多人象看怪物一样围住他远远站着不敢靠近地指指点点,议论不休:“看他身上衣服款式和布料好象一百多年前。

    二人四处打量着,突然一声,“你们是干什么的?”把两人着实瞎了一跳,在屋子的靠墙阴暗处,坐着一个老太。二人走了过去,双手作揖向老太说明来意,赶路经过天色已晚想借宿一夜,他们聊天中发现老太是瞎眼的,T见老太看不见立马放下了作揖的双手,自由起来,Z一直看着这个老太,心想着荒山野岭,就这么一户人家,还是个瞎眼的老太,她究竟是干什么,一想到这些不得不让Z的心里感到有些奇怪。老太说,“我虽然眼瞎,耳朵明着呢,你们最好别动什么东西”,T不信,一个瞎子还有这么神?他当着老太拿起桌子上的火折子装到Z兜里,Z都没发觉,老太厉声开口,“我说了,最好别动什么东西”,说着T立马从Z兜里拿出了火折子放回原处。这个老太到底是个什么人,这个问题在Z心里,越来越疑惑,这老太肯定有问题,他想起爷爷和他讲过的话,荒山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遇人非鬼即神,这老太会是……,他打消了这个念头,不敢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