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达克很不服气地一哼,“今晚我就约会去,等你回来嫉妒死你。”
不远处的落地膜墙前,苏苏吃了止疼药,恢复了一两分钟力气,强撑着打开图纸,死犟着不肯放松休息。
她才拿起触控笔,就瞥见一辆崭新的豪车驶离了王家老宅,不知道哪根弦突然搭错了,她不禁心想,这孩子傍上大款了?他那磨磨唧唧的样子,可别是被人坑骗了青春的body。
苏苏操心王福宁的心思终归极其有限,业务繁多的她很快就只记得图纸上的横竖线条。
王福宁回到宿舍,除了常规的退烧药,依旧坚持着老妈的免疫系统康复大法,热水、捂汗一个都没落下。
和家里一比,宿舍倒是养病的好地方,没有虫象和山猫们的骚扰,金主爸爸A三E负责花钱,奶妈巴达克负责带吃带喝,偶尔兼顾游戏陪玩,舒心指数与日飙升。
可不知怎么的,病情却越来越重,高烧不退不说,整个人像掉到了棉花堆里,又软又无力,他只好一直窝在宿舍休息,接连一个多星期没有回家和工作室。
苏妈妈打了好几个电话,他都以学习很忙为由,给应付了过去。
就在他天旋地转地躺在床上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王福宁在吗?”
王福宁被这么一呼唤,回光返照似的从床上立了起来,硬撑着做到书桌前,装出了一副写功课的架势。
他刚摆好姿势,苏苏就拎着一个大袋子,走了进来,正好看见他面色苍白、眼神低迷、鼻涕流到嘴边,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苏苏被吓得往后一退,冲着给她开门的巴达克,不可思议地问:“巴...那个同学,他这是什么情况?”
巴达克探头进来瞧了瞧,也是大吃一惊,“呀!怎么像挺尸一样。”
他赶忙上前,一把将王福宁按回床上,边盖被子边哀伤地说,“感冒,开始是感冒,然后又开始发烧。”
苏苏:“都有啥子症状喽?”
巴达克掰开手指,一样样地数了起来,“感冒加重,更发烧,伴随着浑身无力、流鼻涕、咳嗽......”
说到咳字,王福宁很是配合地咳出了一段撕心裂肺的咏叹调。
听完山路十八弯的咳嗽声,巴达克又伸出了一根手指,“还有些许的神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