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争执到最后也没得出个什么结果来,连雨笙只知道身体里那一股被自己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情绪在连迎的一句又一句话中渐渐又开始躁动了起来。

    那是一种几近疯狂想要将人毁掉的偏执情绪,明明面前的这个人和她也没什么深仇大恨。

    这样的情绪把连雨笙给吓到了,她以‘懒得听你继续废话’这种理由避开了和对方的继续相处,把自己关进房间里关了起来。

    这样一个人待了好一会之后,那种并不属于自己的奇怪情绪才逐渐消失。

    连雨笙不得不开始重视这个问题——这一次她抱着沉重的心情翻开了世界之书,从头到尾每一个字都没有放过,想要找出一点缘由来,但书上除了和剧情相关的东西之外再没有其它别的内容。

    到底是为什么呢?

    人类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会不自觉的开始恐慌,尤其这样的事情还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连雨笙躺在床上,一只手抚上了自己的胸口——这处皮肤底下藏着一颗鲜活的心脏在规律地跳动着,可是这颗心脏其实并不属于她自己。

    她只是被一场车祸意外席卷到这个世界里,参与了这样的奇妙的经历,而这个身体人生的前二十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是由谁在支配最后又因为什么消失了,这些她统统一无所知。

    但……

    现在这个身体的掌控权又确确实实在她的手上。

    连雨笙开始胡思乱想着,强烈的不安感让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保持一个姿势。

    刚刚出现的那种激烈的情绪让她感觉相当的不适,这样的情绪并不属于自己,这让她生出一种随时都会失去身体掌控权的慌张感。

    而且是眼睁睁的看着身体做出一些自己并不想做的反应,却无能为力。

    连雨笙被困在这样慌乱的情绪中,不知不觉睡着了。

    房间里亮着的灯在她睡着之后闪烁了两下,然后熄灭了,窗帘的缝隙里一丝月光刚刚好从外面钻了进来落在了卧室的床缘边。

    连雨笙陷入了奇怪的梦境里。

    她好像……梦见了‘连雨笙’的前二十年。

    又或者说,她在梦里体验了一变‘连雨笙’在国外的那二十几年,她好像就成为了这个人,一点点品尝着这个人的心理历程和成长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