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玩笑的语气,他表情无辜,“让你去呢。”
只得跟上,这几日她和肖靖泽近乎不来,每每被他冷眼相待,不好应付,现在倒用起她来了,不知道肖靖泽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
夕照高高兴兴地去了隔壁,独享私人空间。而吴意珏跟着肖靖泽进门,转身,关门,再转回去,站定…
不对,她到底是那个步骤没跟上。
里衣半敞,将所有外袍脱下竟只需要一个关门的时间吗?确认无误,她信了。
视线不避不闪,瞥见胸口处的血红色痕迹,吴意珏问,“你受伤了?”
“不是伤,”肖靖泽继续脱,脱到上半身已经没了遮盖,“是毒。”
大吃一惊,吴意珏紧张道,“你中毒了?”
“知道这是什么毒吗?”
似一条一条血红色的小蛇在上半身缠绕,表面光滑没有凹凸感,胸口,腰腹,视线所及,长短不一,纵横排列不下十几条,甚至有的已经快要攀上脖颈。
这样都没死,这毒真够贴心的。做此想,吴意珏讲出一句实话,“容在下孤陋寡闻,没听过也没见过。”
衣服脱下搭好,肖靖泽扔来一罐脂膏,“这种毒名叫血饲,自口中服下,毒入体内,生在血液里再长出来,毒发时红色痕迹的所在都会剧痛无比却不致命,一种比煎熬地死去还要煎熬的折磨。”
接在手中打开,白色膏状药脂。吴意珏将扇子妥帖收在腰间,近前,义愤填膺,“下毒之人竟如此恶毒,不可原谅。这个东西,这、这个又是什么?”
还用说,“缓解疼痛的药,外敷涂抹。”
做恍然大悟,后知后觉的模样,“来吧,后背你看不到,自己动手肯定不方便。我给你上药。”
“嗯。”早就由夕照伺候惯了,换了个人,他并不推辞。
肖靖泽自床榻上盘腿一坐,吴意珏挖出一块药脂在手,盯着他的后脑勺,“我…下手轻点?”
“你随意。未到毒发之时,没有任何感觉。”
“哦。”应了一声,吴意珏也坐下,专注地涂抹上药,沿着蜿蜒的红色蛇形痕迹,把药脂均匀地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