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件事也就在学校发酵了几天,说法也是挺扑朔迷离的,光靳安年就听到了好几个版本,似乎当时有人在现场看到了江启寒,所以传话的时候把他带上了,但因为实在太离奇所以一直没人信。

    但那天晚上,江易辰就跟靳安年三令五申过,不能告诉旁人当时江启寒也在,所以靳安年只摇了摇头,“没有。”

    “我就说嘛,江启寒怎么可能在啊,也不知道怎么传出来的,太荒唐了……”

    “但是江启寒不是跟师兄认识的嘛,而且我确实那天在学院看到江启寒了啊,”师妹小声嘀咕,“他还问我师兄平时一般几点回家呢……”

    她的声音被淹没在喧闹声中,但是靳安年却听得很清晰。

    跟师弟师妹们聊完靳安年去了趟办公室,把申请的资料都交全了。

    教授虽然态度还是模棱两可的,但是字里行间都在暗示,靳安年的名额稳了。

    靳安年当下没有特别激动,冷静地跟教授表示了感谢,然后就离开了办公室。

    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难得今天天气特别晴,天边一片橘黄仿若夕烧,靳安年看着绚丽的云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虽然过程污糟了一点,但总归结局是好的。

    他想着莫晓阳这几天心情不是很好,打算约他出来吃饭,顺便庆祝一下,走出学院,就看到江启寒坐在学院门前的亭子里,靳安年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下眼睛,确认那个里面穿着病号服,头上还缠着绷带的男人是真的存在,不是他的幻觉。

    “安年。”

    江启寒站起身来,想要上前,又不敢,但是脸上的表情很惊喜。

    他之前也来过一次,但是靳安年没在,今天也只是想来碰碰运气,没想到居然很好运,真的碰到他了。

    靳安年叹了口气,“你又偷溜出来。”

    “我很想你。”

    江启寒说的有点委屈。

    他说话向来很直白,想到什么说什么,以前嘲讽靳安年的时候是这样,现在也这样,喜欢就说喜欢,想就说想,有时候靳安年还挺羡慕他能这样毫无顾忌地表达自己的。

    靳安年走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口罩,给江启寒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