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繁汀计划了很久,终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偷偷摸摸去了医院。

    他戴着太阳镜口罩,包裹的严严实实,可是秦聿堂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叶繁汀挂的是精神科,到了办公室门口,左右看了看,才推门进去。

    过了很久,他才出来。

    他把脑子里出现一本书的事说了,医生全程温和耐心地听着。

    听到他的职业,便委婉说,或许是工作的关系,他产生了一些幻觉。医生给他开了一些安神调养的药,就让他离开了。

    出来之后,在大厅遇到秦聿堂,立刻心虚地眼睛乱眨。

    “你怎么在这?”

    “我有点不舒服,来拿药。你怎么了?”秦聿堂问。

    “我……唔,我可能脑子有点问题。”他叹了口气。

    顺便坐秦聿堂的车回去,一路上他显得心事重重的。

    医生的说辞他之前不是没这么想过,可是他还是觉得不安。

    秦聿堂余光扫到他垂着的脸,眸子黯了黯。

    他不是一个有窥私欲的人,可是关于叶繁汀,他总是不由得多想一点。

    是因为周治仪吗?

    所谓的“绝交”,他以为真会和周治仪老死不相往来,到头来,当事的两人不过是玩闹一场,只有他这个旁观者当了真。

    或许只有他一个人,卑鄙地希望着那段友情别再延续。

    而且可能也不是友情,是友情以上恋人未满的感情。只是叶繁汀和周治仪身处其中,都没有发觉罢了。

    秦聿堂感到一种懊恼的情绪,他不知道这种情绪是来自对叶繁汀和周治仪关系定性的感知,还是来自于察觉自己对于叶繁汀相关感到懊恼的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