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我看着陈越安的背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那样感觉自己曾经的喜欢都仿佛喂了狗。等最让人无法忍受的那一阵子疼痛过去,我终于能撑着膝盖慢慢直起身,朝着房间走去,然后重重甩上门。

    我不打算反锁房门,因为我知道,就算我锁了,陈越安还是有钥匙,只要他想,他还是能进来。

    尽管他对我的爱接近于零,他依旧不会忍受自己的宠物那样忤逆他,反抗他,他只是需要一个,足够听话也足够懂事的,玩具。

    陈越安没回家过几次,而我也一改往常,几天来都对他冷眼以待。但随着我和舅舅约定离开的时间愈发逼近,我的内心也就愈发焦躁——如果我再找不到机会出去,恐怕真的要被一辈子困在这了。

    我的胃还算懂事,这几天都没有闹事。第二天趁陈越安上班,我一个人在偌大的屋子里游荡许久,终于在柜台的角落找到一瓶似乎是被遗忘的红酒。陈越安收走了家里所有的酒,但皇天不负有心人,我今晚还是需要它。

    我掐着时间,在陈越安回来之前洗了个澡,又牛饮几口,安抚着自己的胃能给点力,今晚能不能出去,就看这一下了。

    陈越安回来了,我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我能感受到他带着室外微冷的、风尘仆仆的气息,有些粗粝的指腹摸上我的脸,我猝然睁开眼睛,对上他的。

    沉默在我们二人之间流淌,这是这么多天来,难得为数不多的一次,我和陈越安之间没有剑拔弩张,没有不欢而散,虽然这大多都是我的刻意为之。他的声线有些沙哑,他问我,“又喝酒了?”

    我没有回答,只自顾站起身,“是啊,你凭什么不许我喝酒?”

    我不知道陈越安的唇是什么时候贴上我的,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上就只剩下了内裤。我没有反抗他,顺从的将手环上了他的脖颈,他的性器隔着内裤疯狂戳刺、顶弄我,是让我无法忽视的灼烫,我感觉头脑发晕,腰眼发麻,明明没喝多少酒,却好像是醉了许久似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导致体重轻了,陈越安抱起我貌似比往常更加轻而易举,他掰开我的双腿搁在他的肩膀,我的脚踝感受到他柔韧的肌肉,他又很快俯下身,边伸手去够润滑液,边在我耳边喘息:“林抑,不闹别扭了,好不好?”

    我没有正面回答他,只反问,“你明天放不放我走?”

    陈越安不答,我怒极反笑,从他手中抽过润滑液,又将人推到,跨坐在陈越安的腰腹上,支起一条腿开始自己扩张。

    我无视陈越安的眼神,在他看来我大概真的是醉的不清,毕竟我从未如此放浪形骸过..但那又怎样?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三根手指能并列着插出自由,我撑着腰慢慢往陈越安身上往下坐。陈越安看我的眼神恍若豺豹,我看他又不看他,再一次重复,“明天放不放我出去?”

    我的起伏逐渐失力,半天等不来陈越安一个回答,耐心简直告罄。正当我准备抽身离去时,陈越安再一次掌握了主动体位,将我死死压制在身下,“你再也不说分手,就放你出去。”

    “好不好?”

    “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