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蒙蒙,玻璃窗被大片雾气包裹,戈蒂睁开眼,伸向床头圣诞袜,她与小时候没两样,每年这一天一定要失眠,年复一年是不减的焦灼,为一份悄然而来的小礼物。

    他什么时候来的?她从来没有成功抓包过,哪怕用牙签撑爆眼皮。九岁以前,她对圣诞老人的存在毫不怀疑,直到他离开南京,俾斯曼夫妇在角sE扮演方面毫无天赋,她才恍然大悟。

    圣诞袜被塞的鼓起,只好先把大份的拿出来——

    哇哦,一柄银制雕花发刷。

    一看便来自于有品味的贵妇。

    袜子内变得空荡荡,剩一个婴儿巴掌大的礼盒,哇哦,小气鬼海因里希。

    少nVnEnG白的拇指往上不屑一翻——

    噢,上帝……

    真的是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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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吧台的意式煮壶咕噜噜冒着热气,窗外天气昏暗,Y风带雪,晨起的仆人安静做事,乍然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不用想都知是谁。

    海因里希品尝着清晨的第一杯手冲咖啡,静待她新年献上的第一场表演。

    对方提起裙摆,弯起膝盖,摆出最标准的屈膝礼和最甜美得T的微笑,仿佛下一秒要踏入皇家舞会。

    “感恩您的礼物,我的罗恩格林,我最慷慨的天鹅骑士~新年快乐~”

    “……”

    罗恩格林?这适合用来b喻他们吗?

    “洗漱没有?”

    “没呢……”

    “还不去?鞋子又不穿,现在是冬天,小姐,你想挨揍吗?”套个睡裙就下来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