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老巢一切好办。

    义川公主出宫逢鸾必随侍跟前,首先得让他们分开,才能让义川公主亲眼目睹逢鸾的恶行。

    容琪被暴打许多次,谢正则决定大人有大量放过容琪,给他立功的机会讨好梁情。

    几次三番被冤枉,其中一次甚至在自己府里,幕后黑手虽是谢正则,少不了也有自己耶娘当帮凶,容琪愤怒之余很是伤心,梁情一直哭,更是哭得他心头乱成一团。

    听下人报谢正则到来,容琪很想气概万千道“不见”,梁情虽说跟他母亲去园子里闲逛散心不在一旁,难保以后不会听说,不敢不见,忍着嫌恶道:“我身子不适,请他到房间来。”

    原本躺床上的,坐起来歪靠床头上,头发披散,衣裳皱巴巴像酸菜叶子,浑不在意,横竖什么丑样子谢正则都见过了。

    谢正则进门,昨晚一夜无眠,今日一早被唐立从被窝里挖起来,两个大黑眼眶,肤色暗淡,形容憔悴,跟容琪很是有得一拼。

    容琪看一眼,眉头扬起,恶劣地笑了,“哟,谢探花这是怎么啦?气色这么差。”

    谢正则长长叹了口气,道:“我查到逢鸾的秘密了,可惜却无计可施,愁。”

    “还有你谢探花解决不了的事,好生稀奇。”容琪半点不信。

    “让义川公主出宫时不让逢鸾随侍倒也不难,盈娘约她,然后把她留宿薛府即可,难的是让义川公主亲眼目睹逢鸾恶行。”谢正则摊手,把唐立查到的事告诉容琪,道:“逢鸾是东家,胡记食肆的人都听他的,我若带义川公主直接到食肆去,定是什么事都成不了的。若我财力雄厚,自可把胡记食肆东邻西邻买下来,再仔细观察,安排义川公主去其中一个能看到逢鸾活动的房间里窥视,事便成了,可惜我囊中羞涩。”

    “你没钱,薛家可有的是钱,别说买胡记食肆东西邻,便是把整个引泉坊的食肆买下来也是不成问题的。薛娘不把你当外人的,想要多少钱跟她说便是。”容琪嗤笑。

    “容世子说的有理。”谢正则悠悠然又是一声叹息,道:“我本来不想容世子领我这个情的,看来只好实话了。”

    “我领你人情?”容琪呵呵,想朝谢正则脸上啐口水。

    “不用感谢我。”谢正则非常的施恩不求报,在容琪口水啐过来之前,凑近,低低耳语。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喜欢那个野蛮粗暴又爱使暴力的女人。”容琪尖叫。

    可怜,都喜欢的要生要死了还不明白自己心思。

    谢正则同情地看容琪,很为自己还穿着开裆裤时就认定薛眉盈是自己媳妇儿骄傲。

    “世子既然不喜欢梁娘,那么请下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