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人,他客气一些就行了,也没人有资格让他行礼了。

    进入长安之后,纵然刘谈很想表现的淡定一些,但还是没忍住透过牛车的窗子往外看。

    这种浸入式感受大汉首都风土人情的机会,大概是每个学历史的人都无法拒绝的,刘谈恨不得当场下去四处探寻,然后写篇论文出来震惊四座。

    只可惜,他回不去了。

    想到这里,刘谈心中的兴奋就降到了最低,尤其是当他隐隐看到那明显比这个时代大部分房屋都要高大的宫阙的时候,他的兴奋就变成了紧张。

    大概是感受到了他这种紧张,符渔安慰他说道:“殿下且放宽心,娘子温柔宽和,这些年也十分思念殿下,若非身边还有丹阳公主解忧,只怕娘子早已无法忍受骨肉分离之苦。”

    刘谈听了之后就忍不住吐槽,无论是在正史还是野史的记载中,陈阿娇可不是什么温柔的人啊。

    就算是重生看透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那也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说她温柔,谁信啊。

    不过经过这么一吐槽,他紧张的内心倒是缓解了一些。

    也是,他见陈阿娇是不需要紧张的。

    说冷血一点,他并不需要陈阿娇,甚至陈阿娇之余他还可能是个拖后腿的存在,然而陈阿娇却是需要他的。

    陈阿娇如今还是皇后,并且看上去对六宫还有一定的控制权,这其中可能跟她生了儿子有一定的关系,当然最大的关系必然不是这个。

    刘彻想要废后还管你有没有儿子?

    所以对他最有威胁的其实是刘彻和刘据,这里面甚至刘据都不是最有威胁的那个。

    毕竟传言刘据仁慈宽厚,温和谨慎,再加上他身边有一整个利益集团,想必在没有确切把握之前是不会动手的。

    这么一想……更绝望了有木有啊。

    跟刘彻利益相冲的要么坟头草已经五米高了,要么坟头已经预备好了。

    刘谈抖了抖不想再去思考这些,只希望刘彻能够看在他乖巧听话的份儿上给条活路。

    仿佛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刘谈问道:“丹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