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谈转头对着她食指搭在唇上:“嘘。”

    然后他又对符渔招了招手?,符渔凑上前就听到她家殿下?说道:“我们去偷听。”

    符渔骇然地看着他?:“殿下,这……这太失礼了。”

    刘谈摆手?:“我得先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父皇不会无缘无故选丹阳去和亲,这里面必然有缘由,无论如何丹阳决不能去和亲,母后这样跟父皇吵架也于事无补,只会让父皇生气?,我得想想办法。”

    符渔听后虽然还是有些心惊胆颤,但还是咬牙跟着刘谈一路绕了一圈又去了椒房殿西侧。

    刘谈就知道事涉陈阿娇,符渔肯定会偏向陈阿娇的,毕竟以前应该也是陈阿娇的心腹。

    所以他才将苗瑞留下?,如?果是苗瑞,肯定拦着他?不让他去。

    刘谈一路到了椒房殿西侧比较靠近的地方,虽然说是偷听,但也不是贴在墙上听,反正这年头隔音什么的……也就那样。

    刘谈站在游廊之中竖着耳朵听,正好听到陈阿娇说道:“刘彻,你要将我们母子逼迫到什么地步?当初你说要把谈儿送出宫,还不让谈儿与宫中来往,说是怕命格相冲,我忍了,只好将丹阳养在身边以解思子之情,如?今你又要把丹阳从我身边抢走!还要将她送去那么远的地方,你是要让她去送死!”

    “当初谈儿不是你要送出宫的吗?李少翁当初为何说那些话你不清楚吗?”刘彻的声音十分冷静淡漠,似乎并没有生气?的样子。

    然而越是这样,刘谈就越是有点心慌。

    陈阿娇都在指着刘彻的鼻子骂,甚至连名带姓的称呼,这种?事情放到普通人家也是很严重的,刘彻那个脾气怎么能忍受得了?

    还有刘彻仿佛话里有话的样子让刘谈觉得当初肯定有什么问题。

    之前陈阿娇又说起他?的,哦,应该是原主命格来的时候,他?还觉得那位文成将军还是挺准的,毕竟原主是真的没有熬过十四岁的生辰,就那么莫名其妙的走了。

    现在的他?是个冒牌货啊。

    刘谈竖着耳朵继续听,便听陈阿娇问道:“你什么意思?什么我要送出宫的?”

    刘彻轻笑一声:“陈阿娇,你真的以为你能瞒住所有人吗?丹阳才是你的亲生女儿不是吗?为了掩盖这件事情,你编造了一个谎言,让朕的皇子在外流落十四年,是朕忍了许久才对!”

    殿内沉默半晌,陈阿娇的语气平静了许多:“我原也没指望能够瞒住你,那你说我不这么做又该怎么办呢?当初你和卫子夫对我步步紧逼,她生了女儿,你要封她为夫人,可曾问过我?刘据当初刚生下?来你便要立太子,你可曾想过我?我不这么做还能怎么办?等着那对母子逼死我吗?”

    刘彻漠然说道:“所以朕念在往日情分上,没有与你计较,此事你也不要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