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妆艳抹的老鸨带着龟公围着那个女人,旁边还有个瘦瘦小小的男孩儿。

    哎,看来今天我这手是洗不成了。

    正准备转身回原路,一只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我拉到了一旁的阴暗处。

    我一回头就发现,正是那个只嫌脑袋碍事的廖冰。

    “你干嘛?我又没干什么坏事躲什么躲?”

    廖冰也意识到了他的失礼,讪讪的放下手向我赔了个不是。

    “这不是见您好久没出去以为您出什么事了吗?”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这么大个人上茅房除了解决生理问题还能趴哪吃屎?

    呸呸呸,被他带的我也不正常了。

    廖冰出来还掂着一壶酒,我让他给我倒出来洗手。这厮心疼的毫不掩饰。

    真是个傻子!他让我洗了手了我还能亏待他?以后给他找个好点的刽子手。

    我正洗着手,那边不远处的人群争论声越来越大。

    “楚楚不是我说你啊!你最红火的时候非要要了这个孩子,我没给你打过别。硬生生了赔了九个月,你这孩子生出来又这样。我平时也是没少照看了。”

    “但我们这【美人笑】,毕竟是开门做生意的。”老鸨磕了磕烟斗,“你为了治你这个儿子白天黑夜的接客,坏了其他姑娘的营生。也都看在你孤儿寡母的不容易。”

    火把明亮,照的那道貌岸然的一群人比地狱里的恶鬼还要狰狞。

    “现在你得了这个脏病,要不就去笙苑,要不……”老鸨诡异的目光朝站的直直的小男孩瞟去。

    “你就听我一句劝,让你这儿子……”

    火把发出噼啪的响声,一阵风吹来带过前院的吴侬软语。

    “去代你接客吧。”